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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钟琤随手拉来一把椅子, 放他对面, 蹲在上面,俯视着他。

他手里还拿着那朵栀子花呢,这会也让他揉的不像样子了。

钟琤捏着花枝,试图抽动,苏夷安猛地惊醒,松开手,惊慌抬头道:“失礼了……”

那个杀手的脸,在他面前无限放大,他差点就碰到他的唇。苏夷安猛地往后靠,红着脸去遮自己的唇,瓮瓮道:“我又失礼了。”

黄梨木椅十分宽大,他往后靠,保不齐会磕到自己。钟琤及时扶住他的肩膀,带着笑意稳住他的身体。

见他用袖子掩着唇,不由得好笑,又凑近一些问道:“世子哪里失礼了?”

他嗓音清朗,此时靠的近些,刻意压低了声音,苏夷安觉得耳朵里像是有东西在爬,害的他痒极了。

他被人握着肩膀,却红着脸扭头不看他,只狡辩道:“你们杀手,都喜欢靠人这么近说话吗?”

钟琤的脚还在椅子上蹲着,上半身却往他那边倾,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姿势,轻笑一声,蹲直了身体,把苏夷安放正坐好。

只觉得他身子轻飘飘的,捏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

要好好养养才行,他暗自想道。

钟琤用手指把揉乱的栀子花整理一下,重新放他手里:“拿好。”

苏夷安乖乖拿好,坐在那里一时半会儿也忘记要说什么了,等脸上的热度褪了,他才发觉,那个杀手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悄悄转移了视线,脸上的热度一直蔓延到耳根,轻声说:“那你准备怎么杀我?”

苏夷安丝毫不怀疑所谓的“最痛苦的死法”,王妃绝对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