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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琤看不出来表情,只淡淡写字,好像在控诉,带了些埋怨。

苏夷安心底像是燃起了小火苗,让他摒弃了世俗的束缚,也拉着钟琤的手写道:“那是我喝醉了!”

而且这人根本没受伤!故意骗他的!苏夷安撅着嘴巴,昨夜他去拽钟琤衣服,怕伤着他,钟琤干脆没躲,任由他作为。

他一边被人按在水中洗澡,一边醉醺醺地要脱钟琤衣服……实属流氓行为。

可钟琤很淡定,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见他脱衣不成,还哄孩子似的自己解了衣带,好让他乱扯一通。

苏夷安从未被人如此惯着。

他甚至有种预感,哪怕自己要做更过分的事,这人都不会拒绝。

“酒后吐真言。”钟琤一横一竖,在他手心慢慢回道,像是拿羽毛笔挠他手心。

苏夷安已经很控制自己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了,可他才十七岁,还不像钟琤这般老神在在。

心上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足以勾起他心底的绮思。他现在只觉得,只怕是志异小说中美艳的精怪都不如钟琤这样会勾人。

他不言不语,只是单纯地说出那些话,就足以让人心思沉沦。

苏夷安突然就升起一股子罪恶感,他抽回手,背过身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十分纠结。

钟琤右手还在他腰上,山路颠簸,总要注意些好。

苏夷安这副样子,竟然慢慢和伏兔有些重合。

往日在望天台上,他总是懒洋洋的石头模样,伏兔化了形,开始往外跑,有时候和人结仇,有时候和人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