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扬州四大名妓啊,可不是年年都有,这可是五年一次的大盛会,就在秦楼举办,客人若是闲着无事,也可带着友人去走一走。”
扬州如此繁华,富商云集,钟鸣鼎食之家更不少。也不知从何时起,豢养瘦马便成了津津乐道之事。
钟琤自不会对这些有兴趣,敷衍了几句便把此事带了过去。
他不想让苏夷安接触到这些,便打算这些日子带他去山上游玩,刚好避暑一番。
他正打算上楼叫苏夷安起来用早膳,经过自己门前,却看到一枚暗器钉压在门上的书信,钟琤拆开,里面赫然是秦楼的邀请信。
信是宇文樾写的,为何故作此法,钟琤只觉得是他脑子秀逗了。
随手把信团成一团,钟琤屈指敲门。
苏夷安却是早已经醒来,穿着整齐,正在桌前看书。他一来就去了扬州各大书店,圣贤书带回来不少,小说话本也不少。
这会小脸红扑扑的,钟琤走过去抽出他手中书籍,定眼一看,是本史书。
“安弟为何脸红?”他说着,手背自然地贴在苏夷安有些发烫的脸上。
为了方便,他总算哄小孩似的让这人在外也能叫他一声大哥了。他则叫苏夷安“安弟”。
苏夷安才不会告诉他,他方才在楼上偷看他练剑呢。只眼神躲避了两下,说道:“我饿了。”
小环却是早已经醒来,即使在酒楼居住,有吃有喝,她也固执地要亲自下厨给世子做饭,结果被酒店大厨压了一头,技不如人,她还是天天去,说是打下手,其实是在偷师。
好在人家大厨做的是早点,并无什么独家秘方,酒楼才不至于把小环赶出来。苏夷安知晓她不做些什么就心里不安,便也随她去了。
在月华楼小住几日,苏夷安便开始想着去敬亭书院的事情。这一日在街上挑了些文房墨宝,还有一些拜师礼,他又托酒楼伙计提前一天给书院的山长送去拜访信,准备第二日再去拜访。
苏夷安来扬州,最喜的就是夜景,以前常听人说京都是座不夜城,至于汝南的夜景,他从未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