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大妞准备跟着钟美丽他们一起去省城,先熟悉熟悉情况,因为三枝的原因,钟美丽对她的事情很是上心,二人约好时间后,钟美丽找了个话头, 就开始安慰她:“人家医生不也说了?北京能治。到时候你赚了钱, 带三枝看看去, 实在不行, 看他有啥特殊的天赋, 培养出来个天才科学家也不错啊。”
话是这么说,竹大妞忧愁地叹口气。
钟琤还在孜孜不倦地教三枝说话:“三枝,叫哥哥。”
三枝浅灰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却跟着他的手指一起移动。
钟琤挪了挪位置,靠近他,抓住他软乎乎的小手,放在自己嘴边。三枝的眼睛总算看他的嘴巴了,他又说了一遍:“三枝,叫哥哥。”
三枝像是累了,歪着头,眼睛里没有疑惑,没有好奇。像是平静无波的湖水。
竹大妞看不下去,她捂着嘴巴嚎啕哭泣,在家人面前伪装的坚强彻底被击破,她失去力气,从床上滑下来,幸好钟美丽及时抱住她。
她压着声音哭道:“我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我的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让三枝是这样的孩子?”
钟美丽也流下眼泪,“竹大姐,你别这样说,会好的。”
两个女人坐在地上抱头痛哭,钟美良听到声音,有些无奈地从厨房过来,他没有惊扰到她们,而是一手抱一个孩子,把钟琤和三枝抱到厨房。
厨房里的炉子上正炖着肉,很香。
三枝一张嘴巴,口水就流了下来,打湿了钟美良的一边肩膀。
钟琤看个正着,咧着嘴巴笑起来,用指尖点他鼻头:“小馋猫。”
三枝立马闭上嘴巴,还欲盖弥彰地去擦钟美良衣服上的口水。
钟美良把他俩挨个放到小凳子上,“你俩乖乖坐好,我给你俩盛肉肉吃好不好?”
钟琤握住三枝的手,乖乖点头。
钟美良拿出他专用的小碗,从锅里舀出来两块肉,吹了又吹,直到不太烫了,才把碗放到钟琤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