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琤并不讨厌齐北焉,他是一个很赤诚的孩子。和他们做兄弟的事情,钟琤并不太认真,三枝只当是游戏,只有齐北焉会认真履行。
他会一个字一个字纠正三枝的发音,会在他偶尔流口水时像钟琤一样耐心提醒,会在别的小朋友欺负三枝时,勇敢跳出来保护他。
即使三枝一句哥哥都没有叫过他,他也在尽到哥哥的责任。
奇怪的是,他从来没在学校门口见过齐北焉的妈妈,每次都是老太太或者老爷爷来接他。
钟琤一直没问,直到那天齐北焉来幼儿园,兴奋地告诉他俩:“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妈妈想要你们到我家里玩,她也想和你们的妈妈交朋友,可以吗?”
他眼睛又大又亮,很明显很是期待,钟琤等三枝反应,三枝疑惑:“生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会有蛋糕噢,三枝。”
“蛋糕?”
“甜甜的,软软的,上面是奶油,下面是面包,还可以插六根蜡烛,我明天就六岁啦!”
三枝紧闭嘴唇,看向钟琤。钟琤像大人一样沉着点头:“今天放学我会告诉妈妈的,如果她有时间,我们明天会去。”
钟美丽早就知道儿子和三枝在幼儿园里交了很好的朋友,听到齐北焉邀请他们明天参加生日宴会,自然乐滋滋的答应了。
她的儿童服装店请了售货员,不用每天都去。
钟美良也很高兴,他一度以为儿子是另一种形式的自闭,只对三枝感兴趣,除了三枝以外的小朋友在他眼里都是空气。
他问道:“齐北焉就是你们班里那个带辫子的小男孩对吧?他看上去还没你高,已经六岁了吗?”
第二天钟氏夫妇带着俩孩子去了齐北焉的家里,竹大妞和她男人还在乡下,她每个月都会给钟美良一些钱,就等于把三枝扔给了他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