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马路对面就是公园,他们在那里等红灯的时候,三枝还在不知羞的重复着,路过的人也在看他。
走到马路对面,钟琤一声令下:“跑!”
他和齐北焉开始向公园跑去,三枝立马急了,也跟着跑,可他害怕摔倒,跑的不快,钟琤又有意躲着他,一会功夫就消失在一棵大树后面。
三枝跑到树旁边,眼里的泪水慢慢出现,他对着大树喊:“快点出来!”
可大树后面并没有熟悉的那个人,他好像真的丢下他跑了
他连忙跑向公园,等他背影消失,齐北焉才从灌木丛后面出来:“这样做不会有问题吧?”他有些担心。
钟琤心里钝痛,也想流泪,可却又憋着一口气:“他又不是傻子,能出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他俩还是朝公园走去。
钟琤恨不得揍三枝一顿,他不是傻子吗?不是只听他说话吗?为什么会在乎别人说他的那些话?
他有些迷茫,可隐隐约约又明白了什么。这里不是望仙台,他俩也不是修炼千万年的老妖怪。
三枝是人,他也是人。傻子真的没有感情吗?他们真的不能理解那些恶语吗?还是说,心里明白,嘴巴笨拙,平时压抑在心里不会表达呢?
他心里的怒气正在慢慢消散,同时也明白,这股怒火并不是平白而来的。他好像有点累,每时每刻都在想,三枝适合做什么,要做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老师上课讲的东西,三枝从来不听,课后他还需要用自己的话再讲一遍,要哄着他写作业,要带他做游戏,要应付三枝只对他问得许许多多的奇怪问题。
夜晚睡觉前还要给他讲故事,带他看绘本。
他这分明就是三枝的爹,在养儿子呢!
心里一会生气,一会又憋屈,一会又心软,连心态都变成爹了。
钟琤叹气,就算嬴芷没有告诉他,他也多少能够猜到伏兔为什么会下来历劫,肯定和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