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钟琤指了指床尾的几个包,直接把三枝从床上抱起来,当着他的面把人搂到怀里。
像是演练了千万次,三枝自然地环抱住他的脖颈,缩的像个小仓鼠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塞他衣服里,抽泣声却变小了。
钟琤沉思,道:“三枝有点特殊,好像你爸爸还没有告诉你。他并不怎么习惯身边环境突然改变,比较怕生。”
“很快我就会去市里上学,在这之前,拜托你和三枝好好相处。”
房间里又是一片沉默。
薛洋挑眉,身上戾气很重:“你觉得我会,欺负他?”
钟琤说不好,蝴蝶翅膀扇动频率太大,现在的事情和原本有了很大的区别。
也许薛洋会像原定的那样,成为迫害三枝的人之一。
也许,他也会改变。
他看了看三枝,低下眼睫:“只是这样拜托你而已。”
薛洋坐在车上,旁边是一个大包,包的隔壁坐着竹三枝。
他低着头坐在那里,像是受尽欺负的小可怜,小小地缩成一团,看不清神色。
竹大妞和薛建国正在聊以后带俩孩子去哪玩,丝毫没有注意到车后面尴尬到有些沉默的气氛。
“喝吗?”薛洋递给三枝一瓶ad钙奶,他烫手一样接了过去,往车门边缩的更很了。
薛洋暗自冷笑,直接和两人中间的包袱调了下位置,坐到三枝身边。
他大喇喇地把脚斜伸到车门上,身子靠在包裹,长腿把三枝的位置切成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