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臧川行夹带着真心实意,钟琤明白,可他不想。
沉吟片刻,钟琤正色直视臧川行,“老师,学生不才。这辈子辜负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辜负恩师的照料之情,实属无奈。”
“只是,我更不能辜负另一个人。”
钟琤前所未有的轻松。
似乎抖落了这些年来禁锢在他心头的重担。
人生在世,从来不是一块石头那样天生地养,毫无牵挂。他这辈子遇到过许多有情有义的人,承担着许多期望,可他好像一项都没有让他们满意过。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能放开三枝。
臧川行气的不行,拂袖而去,连摄像机都没带走,瓮声瓮气地让钟琤用完再还回来。
世青赛准备的如火如荼,钟爸钟妈从老家赶过来,带着王琴阿姨一起。
齐北焉也来了,还带着一个大他一届的学姐,两个人眉来眼去,坐实了恋爱关系,趁这次机会见一下王家父母。
王琴满眼欢喜,喜不自胜,私下和钟美丽聊天时,已经畅想几年后抱孙子孙女的美好场景了。
钟美丽看的眼酸,再一看坐在沙发上把玩摄影机的钟琤,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捡了颗糖果扔他:“你倒是好,还是当哥哥的,我怎么连个女孩子都没有见过?”
他们这次前来,都住在钟琤家里,钟美丽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如今还在和三枝睡一个屋。
只是三枝大多数时间都在训练,不常回来,屋里属于他的东西并不算多。
钟美丽才没有想到深远的地方。
就算如此,她心里也不舒服,这次也是想趁着人多,提点一下钟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