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木桌留下一片又一片纯净的光斑,初春的天气舒服的不像话,现在一想过去那几个月的日子,突然觉得非常遥远,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钟琤揉揉怀里的小脑袋,他突然想到臧川行那次对他说的那些话。
不是所有智力障碍的人,都能像三枝这样,被人呵护疼爱着长大,这样的人在国内有着不小的基数。运气好的,家里人养着,一张嘴而已。运气不好的,则就会像那些困死在矿场的人们。
他们哀嚎着发出悲伤的□□,知道这样痛苦,却无力反抗。
难道这就是弱者命运的一环吗?
臧川行无力的叹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关注弱势群体,从妇女,到农民,再到这些残障人士,一直在为需要他的人说话。
他希望,钟琤也能够有这样的职业素养,一个看不到社会上苦痛一面的记者,是无法成为一个真正有良心的记者的。
他大有将钟琤培养成接班人的意思,钟琤有些心动,可又想到三枝。
突然就觉得这一辈子好像一直在由他来做选择。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臧川行并没有急着要一个答案,毕竟钟琤现在才大一。
钟琤又趁机提问,因为前段时间他跟着去陕地,错过了学校里去世青赛的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他说的委婉,可臧川行哪里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