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意思是对于福兴的事情不要过多追究,黄金竟然认了就拿他的证词定罪。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林淼点点头,道理她能明白,福兴作为南城最大的□□团体,盘根错节这么多年,不是就凭这次行动就能瓦解的,如果妄然行动反而会破坏其他同事在福兴的部署。
“那个江荀倒是挺厉害,竟然能让他老大给他背锅。”林淼勾了勾唇。
“这个年轻人不容小觑,能在短时间内让福兴二把手做自己的替罪羔羊,并不简单,所以你这次进入福兴——要靠他!”
——
夜色。
江荀端着一杯柠檬水靠在大厅二楼的半镂空包间沙发上,他淡然的望着楼下舞池中央随着音乐摆动的人群。梁飞鹰从旋转楼梯走上来,还给他递了一碗哈密瓜。
那天警察扫场之后这里就被封了,后来游广福亲自出面疏通才解禁。解禁之后,游广福把场子交给了江荀,江荀接受之后还是一切照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钱铜也被派给了江荀,细细追究,他也算是合谋陷害江荀的一员了。但江荀对他倒没什么恨意,只不过是个听命的可怜人罢了。
江荀没撤钱铜的职,当初他跟在黄金身边,做的是夜色的大堂经理,油水多地位高,各路人员对他毕恭毕敬,好不快活。现在他依然担着这个职位,但在道上混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最基础的,黄金倒台之后,虽然大家不会明面上指着他的鼻子骂,但冷落和疏忽已经够让他感到落差的了。
连钱铜自己心里都在打鼓,不知道江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这几天他夹着尾巴做人,每次都毕恭毕敬的站在江荀身侧随时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