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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依港都是渔民,渔民要么出海要么赶集,大多性情豪放热情好客,连吃了一个多星期的闭门羹,对方还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容不得人不多想。

可是人家是来养病的啊。

说不定不出门,是怕把病传染给别人。

爷爷说纽曼家把自己家的少爷接到这里,应该就是不想声张病情,克莱恩咽下想要帮他们解释的话,含糊地“唔”了一声。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分岔路口。

帕洛依港边房屋排列很松散,像切蛋糕一样被几条小路分成一牙一牙的。

纽曼家的大房子和克莱恩家的老房子被两条通往港口的路夹在中间,迪克的家则和克莱恩家隔了两列的房屋,两人在路口道别,克莱恩独自往家里走去。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海边潮湿,房屋都建在沙滩之后,克莱恩走到临近家门的地方,看到隔壁的院子里站了个人,是那个管家。

管家盯着墙下的什么东西不住地摇头叹息,克莱恩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管家转过头,看到克莱恩,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主动打招呼说:“您是隔壁诺尔家的少爷吗?”

管家名叫帕顿,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半白,穿得板板正正,领口处别着一个领结。

他的声音厚实,语速很慢,文雅的口音在充斥着喧哗声的帕洛依港极其罕见,看过来的视线中完全没有迪克所说的轻视。

克莱恩第一次被人叫做少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是住在隔壁,但不是少爷,您叫我克莱恩就可以了。”

说着他望进院子里,走近问:“您是遇到麻烦了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