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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算是一个外来者,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在他身上。

洛克一直明里暗里讽刺他,斯威特通常不说话,只在洛克说过头的时候制止他,惹得洛克不住地隔着餐桌瞪克莱恩。

弗格森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当他得知克莱恩家时常要补地板的时候,真心实意地问:“为什么要补?换新的不就好了?”

他这种理所当然,或者说“无知”,昭示着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而斯威特显然是弗格森那边的。

整个屋子里,无理论是装修还是餐桌上的食物和坐在餐桌边的人,都是华丽的,克莱恩和那个瓦罐里的鱼汤像两个不合时宜地落在其中的泥点子,那样突兀,那样格格不入。

好在温格偶尔从中调和几句,才让克莱恩没有那么尴尬。

吃完午饭,温格邀请克莱恩去楼上玩国际象棋。

斯威特已经上了楼梯,停住对温格说:“你今天话很多。”

温格一脸无辜地说:“怎么了,我就是想和克莱恩沟通沟通感情啊。”

克莱恩连忙说:“不、不用了,我不会下棋,我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了。”

温格有些遗憾地说:“真的不来吗?”

克莱恩坚定地说:“真的。你们玩的开心。”

弗格森已经到了二楼,俯身往下看:“温格,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那好吧。”温格耸了下肩,上楼去了。

楼梯像一个分界线,将克莱恩和另外的人分开,等到斯威特他们离开,克莱恩悬着的心才落回原位,每一次跳动,都引出一股酸涩来。

帕顿上前道:“克莱恩少爷,您稍等,我马上把瓦罐清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