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黛丝的肩膀袖口处出现了青紫的勒痕,克莱恩找到剪刀,剪开她的衣袖和胸衣。
他没有往下看,俯身下去,捏住梅菲黛丝的鼻子,堵住她的嘴唇渡过去一口气,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胸口按压。
碰到梅菲黛丝胸口的一瞬间,克莱恩怔了一下。
——他摸到的地方一片平坦,没有任何起伏。
就在这时,按压下的肋骨忽然往上顶了一下,像是要撑破皮肤撞在他的手心里。
克莱恩来不及多想,按照学来的急救步骤交替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某一时刻,梅菲黛丝的身体一下子弓起来,“呃”了一声。
听到这声□□,克莱恩紧绷的胸口稍微放松,这一会儿他身上的衬衫都要被冷汗浸湿了。
“梅菲黛丝?你感觉怎么样?”
梅菲黛丝急促地呼吸了两声,窝进沙发里,死死抠住沙发的靠背,肩膀不住颤抖,克莱恩听到从她的身体里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她的情况显然没有好转,古怪的症状超出了克莱恩的认知,他想起七年前斯威特来帕洛依港就是为了养病,难道这是什么家族遗传病吗?
梅菲黛丝现在显然离不开人,把她扔在这里去叫医生,回来时说不定已经晚了。
七年前他曾在动力车上看着晕倒的爷爷焦急彷徨,他不想再看到别人……
“梅菲黛丝,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克莱恩抱起梅菲黛丝,刚要起身,却被梅菲黛丝抓住了手臂。
身体里的撕裂感让梅菲黛丝对力道失去了感知,平时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几乎陷进克莱恩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