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时他离浴缸很近,水出的急,溅在他身上不少。
刚才帮梅菲黛丝剪衣服,又沾了不少水。
现在他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大半,布料顺服地贴到他的肌理上,隐约可以看到衣料下面的身体。
这一点小小的难受被克莱恩忽略掉,他放完剪刀就回到浴缸前,俯身去摸梅菲黛丝的额头,热度还没有下去,于是担忧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梅菲黛丝的胸口起伏着,半晌,睁开眼,蓝色的眼眸像是浸了水的琉璃。
他看起来很累,转一下眼睛都要废很大的力气,所以只扫了克莱恩一眼,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又平复了一会儿,说道:“这只是第一波。”
不知是不是浸了水的缘故,这一次,他的声音不似刚才那么嘶哑,听着顺耳多了。
“什么?”克莱恩眉头一跳。
大约是没力气,梅菲黛丝说话的声音很轻:“像这样的生长痛,还有两次。”
“……”
“……”
“没有任何缓和的办法?”
“没有,”梅菲黛丝呼吸了几下,继续说:“疼痛,是蜕变必不可少的试错环节,在痛感的辅助下,骨骼和肌肉,才会长到最合适的位置。”
有的人鱼熬不过疼痛,在蜕变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