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病房外的场景历历在目,只要一想到爷爷,克莱恩就很难对斯威特不假辞色。
斯威特察觉到克莱恩周围愣了几天的气场有所缓和,眼中流露出很浅的笑意,但他没来得及和克莱恩说话,就被艾德大叔一家三口拉进了病房里。
虚惊一场,艾德大叔总算从魂不守舍的状态里恢复,想起了这一路上克莱恩和斯威特对他的帮助,对他们千恩万谢,老板娘还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记忆中八面玲珑的老板娘变得和善温柔,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向克莱恩和斯威特道谢时,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病床上的女儿。
斯威特彬彬有礼地拒绝了一次,声称有事要处理,不能在奥莱里公国停留太久。
等到艾德大叔再度邀请时,他便不在说话,只是礼貌又疏离地笑着。
克莱恩对他这样子最熟悉不过,知道他又是王子脾气发作,赶紧从旁解释。
艾德大叔一家都很有眼力,见他们确实没有留下的意思,也不再强求,一路把他们送到了港口,不由分说地给他们装上了一箱食物,和自家酿的麦酒。
克莱恩站在动力艇的船尾,屡次对站在港口的艾德大叔招手,示意他不用远送,但艾德大叔还是坚持目送动力艇消失在苍茫的大海之间。
短短几个小时,克莱恩的心境变了不少——之前有艾德大叔的事压在心头,即便是思考,也会下意识地克制自己,返程时一身轻松,绵密的滞闷感被豁开了一个口子,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