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 就当是他说的那样。
克莱恩不愿意再就这些问题争辩。
在他看来, 回避不喜欢的人没有做错什么。
七年前,或许因为一时激愤有过抱怨, 但事后清醒过来,就知道没有立场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好意。
他将所有的错误、难堪的源头都归结于自作自受, 并以此规束警戒自己, 将尊严打碎几次才重组起来, 放下那段过往。
现在斯威特突然出现, 告诉他曾经的自我折磨是一场误会, 只因为当年他一时没能察觉自己的心意。
不仅动摇了他的现在, 还否定了塑成现在的他的过去。
他怎、么、能?
“——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傲慢吗?”克莱恩费解, “自作主张地出现,居高临下地追求,在你心里,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斯威特知道事情在脱离掌控。
他今晚来找克莱恩,是出于想念,却没想到事态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无法阻止,只能认真回答:“……不是。”
“哦,”克莱恩哂笑,“原来不是。”
那斯威特的心思还真像当年对他的喜欢一样,藏得太深,世界上无人能洞察。
这场对话的充斥着荒谬感。
因为太过可笑,他甚至开始追溯起上一次这么生气是什么时候。
——是在“南国味道”,因为胡克。
不,严格来说,最近两次大动干戈都是因为斯威特。
原来人会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