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行之身体强健,虽然吸入过量烛烟又吸收了药膏,但眼瞧着剑眉紧皱,像是要醒。
洛甚咽了咽口水,猛地想起来什么,抬手一摸,脸上的面具不知哪儿去了,他顾不及找面具,也等不及故行之醒来赐他死罪,赶忙起身爬下床。
他脚刚落地,腿上便是一软,同时也察觉到那不该存在的部位的异样。
他脸色一红,继而泛起怒意,恨恨又坚强地将衣服从地上捞起来。
动作间,一团皱巴巴的碎纸顺着风滚到床被间,他并没有注意,穿好衣服便推开后门出去。
身后,故行之一手撑着后脑勺坐起,眸子缓慢睁开,瞧着屋内混乱一 片,门口……
才见过一面的男子揪着外袍,拖着疼痛的身体往外艰难跑去。
他脑袋像被打了一拳,零碎的记忆浮上脑海,故行之表情裂了瞬,赶紧掀开被子。
果然,该做的都做了。
他胸膛涌火,视线正好扫到那团皱巴巴的纸,但只是轻轻一扯,纸团瞬间成了碎片。
故行之潜意识里知道这是洛甚的东西,但他并不知道洛甚是谁,哪家的人,倒是——
他扭头,从枕头底下扯出一副面具,目光扫至地上那团衣物,里面正躺着一枚小巧而晶莹剔透的玉佩。
故行之穿好衣服,从后门走出。
同一时间,洛甚刚刚跑出天喜楼,却在外面的小道上被一辆马车拦截。
马车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幽幽道:“皇兄,今日是皇兄继位大典,皇兄不在皇宫待着,怎么跑这花天酒地了?”
洛甚闻言,立马冲着马车走去:“辛苦你特地出宫来接朕了,就不必这么多话。”
他忍着疼爬上马车,拉开帘子一把在洛铭身旁位置坐下,惊得洛铭扇子都摇不动了,瞪大眼睛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