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心把毛巾洗完,瞥了他一眼,问:“昨晚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出去?”
长安一愣,旋即想起那张看似熟悉却记不住的脸。
猛地回神,长安赶紧朝门口走去:“长心,你是皇上身边唯一的一位贴身宫女,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长心无语地横去一眼:“我自然是不会背叛皇上的,不必怀疑我。”
“那好。”长安立刻推门走出。
另一边,洛甚已到达圜丘坛。整个仪式算不上繁重,多是行跪拜礼,动作幅度较大,使得他本就劳累的身体愈发艰难。
可偏偏这时候不好表现出来,他愣是忍着,计算着流程,差不多到了行终献礼。
光禄寺卿奉上福胙,他缓了缓气,跪受福,受胙,三拜后回到拜位再行三跪九拜之礼。
起身时,洛甚扫去人群茫茫,听着乐曲扬扬,底下大臣们满脸笑容,他情绪却不高。
直到望燎开始,祭品焚烧,乐章再起,他盯着瞧了片刻,感觉眼睛酸疼,移开视线时,不曾想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瞬间,他的血液都如同倒流一般,周身唰得凉了个透彻。
是他?
旁侧的太监注意到他的眼神,小声地告诉他:“故将军前些日子生病,今日特地赶来了。”
故将军?他是故行之?
洛甚浑身轻颤,垂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头,那一瞬间,难以置信,茫然和受骗的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所以……那封信,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是他故行之所为?
洛甚看向故行之的眼神越发阴沉,也引起了故行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