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行之一愣,再看一眼鸾驾。
身体抱恙?
难怪今天早上一脸苍白,像没睡醒。
他拱手道:“本官知晓了。”
长安返身折回,给旁边的太监嘱咐着注意点,接着便离开去拿药。
片刻后,鸾驾慢悠悠地停下。
故行之忍不住抬眼,从飘荡的幔布中看到一张憔悴苍白的脸。
洛甚生得好,又娇生惯养长大,先皇从没让他累过,就连带兵都没让他去,以往总让人怀疑是不是先皇故意为之,宠坏太子,以改立洛铭。
但直到下面皇临死前都在担心洛甚在朝中过得不好,硬是把在外打战的故行之拉来给他作伴。
众人这才意识到,先皇只是单纯的宠他。
看着这张脸,故行之能想象到洛甚以往的无忧无虑肆意快乐,同样也能理解突然到来的重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无所适从的焦虑和棘手的事件,叫这个新皇帝直接累病了。
但……
理解归理解。
故行之眼眸深了深,在洛甚睁开眼前收回目光。
也因此错过那一抹极为熟悉,茫然的眼神。
洛甚从鸾驾下来,一路走到书房,身后跟着个实难让他忽略的身影,叫洛甚喉咙像堵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