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甚瞧着长心一如既往冷酷的脸,微微扬起唇,正试图辩解,说那药绝对能一次流掉,接着却见人眼睛眨了眨,豆大的眼泪唰的掉了。
他笑容凝住,唇角扯了扯,最后被难受压平。
“长心,他和你不一样。”洛甚说着,眼泪滚进药汤里,平添了几分苦。
屋外天色如墨,却没那药汤漆黑,洛甚小口喝着药,情绪逐渐平和,旁边倒是长安手忙脚乱,在哄哭得天昏地暗的长心。
长这么大,她没哭过几次,但一哭,根本停不下来。
长安一边哄人,一边吐槽:“该哄的主子没哄,倒是来哄你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长心不管,她继续哭,一边哭一边盯着洛甚,直盯到他无法忽视这目光,头痛着看过来。
洛甚道:“朕不流了。”
长心还哽咽:“不是为了哄奴婢的?”
洛甚:“……”
什么叫得寸进尺啊……
他叹口气:“不是哄你。”
只是没办法。
他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长心这才没再哭了,她擦着眼睛站起来,瞧着旁边累瘫了的长安,劝他:“每天早上我们都有晨练,长安,你不然跟我们跑跑,瞧你这累得,啧!”
长安:“……”
是谁刚刚累死累活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