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他瞅着人的背影,默默无语。
故行之洗完澡换好衣服,洛甚已经睡了,为了防他去打扰洛甚,长安特地守在屋里,说是等他睡了再走。
故行之便问他:“平王的事,你知道多少?”
长安没法说:“故大人,奴才只是一介宫人。”
故行之盯着他瞧,长安也寸步不让,两人沉默对峙着,直到烛火跳动了下,长安这才再次出声:“故大人好生歇息,奴才先行告退。”
说罢,立刻退到门外去。
故行之的目光再次投向内屋。
夜深人静,屋外风卷沙走,故行之呼吸忽然重了下。
里屋的门很轻松被他打开,他走进屋内,一眼瞧到躺在床上,睡得安安静静的人。
他走到床边,借着月光,见人睡着却还心思沉重,眉头紧蹙,不自主伸出手去,临到半空,却想起自己浸过池水,手指泛凉,这才忍住冲动,将手收回。
屋里一把剑指着他,故行之毫不在意,只是坐在床边,一直看着洛甚。
今日的事情太多,多到他一时都忘记自己是为什么回来的。
他差些忘记,昨晚洛甚才刚给平王办过宴会。
差些忘记,洛甚故意将他支远,不让他参加。
故行之就这么坐着,待天色微亮,洛甚似是做的梦转好,眉头舒展开来,他这才起身离去。
屋内,某人举了一夜的剑,见他离开,方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