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甚。”
洛甚的表情收住,他睫毛轻颤,眨掉了一滴泪水,这才把脑袋靠到故行之肩上,也没在哭,就是失神靠着。
他小时候委屈过,但他没办法,先皇说母妃只剩下他一个孩子,如果洛甚再出点什么事,那先皇也没了生的念想。
他不敢有分毫难过。
洛甚长得像母妃,那个面容俊丽的女子,因此先皇最宠的便是他。
所有人都拥护着他。
他以为他是最受众人宠爱的那一个,却也在某天独自回宫时听闻几个贴身宫人对他议论纷纷。
自然,那些多嘴的宫人流放的流放,赐罪的赐罪。
但这么一来,剩余的人,看他的眼里也只剩下了害怕。
他早早学会自己洗澡自己穿衣,自己做事,减少了服侍的宫人,这种事也少见了。
但,也没人和他亲近。
他被先皇用尽一切呵护,也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他不敢和别人交朋友。
不然就像当年的长青,明明只有长青听过他的胡言乱语,却传到了别人的耳中。
他去质问,却见长青受伤,说是被人铐打审问才耐不住说了,他也傻呼呼原谅了长青。
可这也得不到长青的尊重。
回过神来,洛甚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