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将军等人虽然担心,洛甚不让他们处理, 他们也只能忍着。
三日后,柳丞相果然到了洛镇。
他直冲府衙, 彼时天色尚暗还未清明, 躺在床上的县令听到下人来报,吓得衣服都没穿好, 便赶到门口亲自迎接。
柳丞相一张脸黑漆漆的:“吾儿在哪?”
县令哪敢耽误, 把人领到牢中。
柳况还未睡醒, 手中抱着书本不放,旁侧掉落些馒头碎屑,老鼠光明正大凑过来嗅了嗅, 又摇摇头离开。
柳丞相看得双目赤红,恨不得撕了陈县令。
陈县令赶紧道:“这, 这都是平王的意思,小的也不敢……不敢呀!”
柳丞相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他咬牙道:“长青, 亏得本官曾还想扶持你——”
结果一朝失利, 居然拿他儿子出气!
柳丞相愤怒了:“他个被皇上遗弃的棋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扭头,余光扫到正走过来的长青, 狠狠嘲讽道:“本官记得,平王在皇宫时, 曾因冒犯了故将军被罚入牢中,此刻应当前往洛西。”
长青脚步一顿,看向柳丞相的眼眸危险了几分。
但此刻柳丞相还在气头上, 哪管得了那么多,请好的话也是说得三分嘲三分讽:“臣见过平王。”
长青喉咙发出一声克制的应和,接着目光炙火地扫向陈县令。
陈县令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柳丞相这时又道:“犬子不守规矩,冲撞了平王,由为父替他向平王道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