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也不是不笑,就是笑都掺着假。
看着什么都不知情,却暗中算计着,故夫人在旁侧瞧着,有时候都在想,这么个无忧无虑模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些东西?
洛甚装傻,大家只能陪着他装傻,洛甚是为了钓人出来,他们也只能装着,等人咬钩。
故夫人每次和故将军谈起时,都能听到故将军说,洛甚并不愿当皇帝。
也难怪,受这些事束缚,每天算计这算计那,谁愿意呢?
他又是个深居皇宫从未出过门的,如果不是有故行之闯入,可能真就这么把皇位拱手让人,然后稀里糊涂地在宫中死去。
所以故夫人有时就在庆幸,庆幸先皇设计了这么一出。
也在庆幸着,故行之真的能给他带来一丝欢喜。
故夫人道:“皇上在哪里,臣等便在哪里。”
——
大街上人来人往,饶是洛甚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紧张。
他倒不担心有人认出来他的身份,毕竟一国之君,谁能猜到他会听话穿女装,还化胭脂?
他紧张完全是因为被太多人盯着了。
不管是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好像目光都粘在他身上,紧紧不能分开。
洛甚悄悄拉了下旁侧故夫人的衣服,小声问:“我脸妆花了?”
故夫人见他神色,忍不住轻轻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