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冬日即来,雪飘飘扬扬落了。
洛甚还未清醒,便感觉到腹内一阵剧痛,他急忙睁眼,揪住了旁侧的人。
故行之本就浅眠,这几日又近临产,他更是绷紧了弦,感觉到洛甚的动静,第一时间把故夫人以及待命的接生婆叫进屋内。
还是他身为男子,身体本就康健,力气足,生子比女子更为轻松,不到半日就成功诞下一名男婴。
故夫人赶紧给崽子裹上婴儿布,抱到洛甚面前。
洛甚瞧着那皱巴巴的小脸,有些嫌弃,转过头去找故行之,目光一抬,正好见窗外飘雪,某人站在窗边,眉头紧皱,眼神里疼惜和喜悦交融,他一时哽住,顿了片刻,才笑了。
“没有很疼。”
他张开唇,声音溺于小孩的哭号中,可故行之偏偏能听得清每一个字。
故行之眉头动了动,这才松开,他弯下腰,在洛甚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大概是怕吻重了也会叫故行之吃痛,那吻化了千万分力道,轻飘飘的仿若羽毛,搔在了洛甚的心尖上。
又过了两三日,洛甚下床走动也正常了,那小孩请了奶娘喂养,小脸也没刚看时那么皱,偶尔还能睁开那双和洛甚七九成相似的眼睛卖可爱。
故夫人爱得要命,但寻思总唤崽儿不太惯口,便抱到洛甚面前,问他取个名儿。
洛甚此刻正坐在床上吃果子,闻言瞧了崽儿一眼,琢磨了会儿。
故夫人提醒道:“这崽呀,是在冬日下的第一场雪时生的。”
“唔。”洛甚思忖了下,胡口应付道,“冬日落的第一场雪生的呀,那就叫洛一场吧。”
故夫人:“……”
她表情一僵,转头去看故行之:“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