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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摇了摇头。

浮生自小便是给陈常乐打大的。

说来说去,也只能怪浮生太能折腾,太让人头疼了。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罚跪挨打更是家常便饭。

有一次她居然能把一只活鸡埋到土里,只剩个嘴在外面。阿翁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寻了三天,才在菜园子一颗大树底下看到那冒出来的半个鸡脑袋。

陈常乐从外面回来见灶房里面吊着一只拔了毛的鸡,二话不说抄起一块棺材板就要往浮生身上揍。

那时候浮生还小,身子一矮就钻到棺材底下跑到另一边去了。

浮生踮起脚从棺材后面露出半张脸,道:“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一回来就发疯要打人,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陈常乐指着灶房里的鸡,道:“说,怎么搞|死的!”

浮生嘴巴一撅,道:“那鸡不是我埋的!我就只挖了一个坑,它自己往里跳的!”

陈常乐举着棺材板,道:“要不要我挖个坑你往里跳给我看看?”

浮生再次强调:“真的,小爹!我不骗你!一只铁了心要寻死的鸡你是拦不住的!”

陈常乐将棺材板杵到脚边,又道:“你过来,我不打|死你!”

浮生道:“我不过去!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哪次不是往死里打的!你就是这样,什么账都要赖在我身上!”

陈常乐再次问道:“我再说一次,你到底过不过来?”

“不过来!”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