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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美有很多理由不喜欢辋川。按他当时的说法是这个人妖气太重,煞气太重,留着就是个祸害。

当年在丘鸣山辋川也是以一当百救主有功的,可薛成美还是一意孤行差点要了他的命。若不是薛瑾站出来说了一句功过相抵将他保住,估计当下他的坟头草早已枯败不知多少拨了。

后来薛瑾便将他带在了身边,这么多年几乎寸步不离。慢慢就有传言说二人关系非同一般,这辋川在待诏府里也再待不下去了,不等薛成美开口,薛瑾已经另开了府邸,便同辋川趁机搬了出来。

说到自己这个儿子,薛成美也是不置可否。薛瑾自小便才貌出众,可唯独嫁娶之事让他这个老父亲焦头烂额。尤其是先夫人病逝之后,他又搬了出去,父子之间更是疏离,偶尔碰到,也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不想此次花城之行,这儿子却挺身而出替老子挡了箭。

此刻虽说是在卧房里,可薛成美见自己儿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心里来气,广袖一甩就想说一句“成何体统!”可一见那人手里端着药碗怯怯的站在一旁,四个字又生生咽了回去。

薛成美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门外的小厮赶紧看了茶。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薛成美道:“伤势如何了?”

薛瑾微微一笑,答道:“多谢父亲挂怀,皮肉之伤而已,几日便能好了。”

薛成美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薛瑾见状道:“父亲若是喜欢这茶,我即刻让人给父亲送些过去。”说着便朝辋川递了一个眼神。

薛成美却站起身,答道:“算了,你就好好待在房里养伤吧!”说完便背着手出去了。

将房门关上之后,辋川问道:“送,还是不送?”

薛瑾微微一笑道:“还是送些过去的好!”

辋川也笑道:“好!我这就去!”

薛瑾却道:“这些事不用你。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