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一眼看出这是讨债的来了,还不知道待会会不会打起来,还是赶紧开溜的好!便撇了撇嘴,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完,脚尖一点彩衣飘飘,略过枝头便不见了。
陈常乐走到浮生面前,瞟了一眼她身上的血迹,满脸不高兴,问道:“怎么,才多久就让人欺负成这样了?”
浮生拉了拉流光脱给她的衣裳,道:“我没有。”
陈常乐又转头看着冬青,问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冬青未置一词,浮生却立即辩解道:“不是他!”
陈常乐面容一愣,目光如炬道,盯着面前这个一表人才的年轻人,道:“哦,那是谁?”
浮生不知道她前脚溜出门,陈常乐后脚就跟了出来。
看着她把裙子系在腰后,挽着裤腿就跳到小溪里,陈常乐靠在一根树枝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来,陈常乐突然睁开眼。
拨开挡在前面的树枝,陈常乐瞧见小溪对岸一棵大树后面竟躲着一个人影,玉白金丝绣线的斗篷将他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那人就站在树后面,冷冷的看着正在小溪里抓鱼的浮生。
陈常乐静静的看了他一阵,那人突然从怀里伸出手,从袖口里抛出一根细细的金针,直直的朝着浮生脖颈间飞了过去。陈常乐见状,指尖一弹,那根金针便插在一粒炒蚕豆上咕咚一声掉进了小溪里。
对方没想到附近居然隐藏了一名高手,微微愣神,随即闪身往后面的密林退去。
陈常乐心中起疑。
这人不会是丹砂,一来她的伤不会好这么快,才几天就跑来找浮生寻仇。二来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乔装打扮的。而且这人明明周身没有丝毫的杀气,怎么会对浮生下手?望了一眼溪边的浮生,陈常乐还是决定跟上去试探一二。
可谁知这人不仅身法怪异的很,腿脚也是极为轻快,在林间左拐右拐,居然让陈常乐跟丢了。
见已经离那条小溪有些距离,陈常乐心道不好,随即转身往回赶,却刚好碰见最后那血溅当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