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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曾经问过阿翁,那些悬棺都葬的是什么人,是谁放上去的,又是怎么放上去的,阿翁总是摇摇头,说不知道。她想陈常乐肯定是知道的,却从来没有胆子去问他。

这些悬棺历经这么多年的日晒雨淋风吹雨打,居然都还好好的呆在那里,浮生每次都会由衷的感叹前人的鬼斧神工。

一阵风从悬崖底下刮上来,呼啦啦糊到浮生脸上,吹得她睁不开眼,一个晃神脚底不稳差点就摔了下去,幸亏阿翁拉了她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阿翁正在嗔怪,悬崖边上风大危险,不可走的太近,一抹红影便已经从底下飞身上来,轻飘飘略过二人头顶。

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叮铃声,一个极尽娇媚的女子稳稳落到地上,那条被陈常乐用炒蚕豆蹦了一个洞的红菱正威风凛凛的绕在她的胳膊上。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那个极尽娇媚的女子回过身来,满脸不屑的哼笑了一声。

浮生抬眼一看,居然是她!

还是那层轻薄的红纱,不过多了一对小巧的护肩,一抹窄窄的护胸,并胯上一条镶着金边的红艳艳的小短裙。虽不足以遮羞,却已经是比朝花夕拾那晚收敛的多了。

本以为她吃了陈常乐的亏,怎么也得消停三五个月,才能再次兴风作浪,可没想到这才一个月不到,她就活蹦乱跳的跑到这鬼洞崖来了!

不管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她,这次没有孟浪和陈常乐,必定是凶多吉少了。将阿翁护在身后,浮生定了定神,问道:“怎么,伤好了?”

丹砂踮着脚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没想到多日不见,妹妹心里可还是惦记着我的呢!”她步履轻盈身姿摇曳,腰上挂的那对闪闪发光的小金玲便发出一阵悦耳的叮铃声。

浮生望了一眼那对金玲,笑着说道:“姐姐若是这样觉得,怕是要失望了!”

丹砂捂嘴娇媚一笑,道:“念在你唤我一声姐姐的份上,今日,我便给你来个痛快的!”说罢,一抬手便将胳膊上那条红菱飞了过来。

阿翁在浮生身后看得仔细,这女子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来势汹汹,话不过三句便要取人性命,看来浮生的确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只是未待他有所动作,那银杏林里已经飞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那把长剑剑身出挑,闪着清明的冷光,直接朝着丹砂的红菱便飞了过去。被这长剑挑着绕了几圈,那红菱的势头便颓败下来,终是畏畏缩缩飞回了丹砂手里。待丹砂回过神来,冬青已经定定的站到浮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