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浑身是伤的冬青正软塌塌的趴在河滩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却不知身在何处,也未见怀中之人。
明明是一起跳下来的,怎地突然就没了踪影?沿着河岸往上走,一连寻了十几日,仍旧没有半点消息。
心灰意冷的在那片银杏树下坐了许多日,蓦地想起她那句“等我”,整个人精神一振从地上跳起,连不会泅水的自己都没死,她肯定还活着!
“公子?”女子柔声的问道。
“在呢!”冬青回神,猛得起身,心底涌起一阵燥热,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公子可有不适?”女子言语里隐隐生出关切。
“旧疾而已,有劳姑娘关怀。”冬青有些不安,忍了忍,还是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原籍何处?”
女子柔声笑道:“不过是世间一朵飘零的浮萍,不足挂齿。”听着对方低低的一声叹息,女子又道:“我见公子在这雅室里坐了许久,想必定是在等着哪位姑娘。”
冬青缓缓坐下,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失望和落寞,那女子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意吟吟:“不知公子等的,可是我?”
女子面容姣好,气质清丽,完全没有半点风尘之气,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仰头问道:“听说公子旧疾每月初一便会发作,不知今日可好些了?”
“没有!”冬青一把搂住面前的女子,那阵燥热来得似乎更加凶猛了,低喘着问道:“我此刻便难受的紧,不知姑娘可愿替我解这燃眉之急?”
不等女子答话,冬青俯身便亲了上去。
女子乖顺的依偎在她怀里,双手不自觉的覆上她的肩,热烈的回应着这个绵长细腻的吻,许久,才念念不舍的分开。
望着怀里脸颊绯红的小人儿,冬青忍不住低头在她眼角轻啄了一口,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初那滴眼泪的咸涩,于是亲昵的说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你要做什么,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不等她再说什么,怀里的人便已扣住她的脖颈,迎头送上一吻,并且抵着她一步一步,退到了纬幔之后的床榻之上。
冬青抬手撩开她脸颊上细碎的发丝,在她额头鼻尖落下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