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却摆摆手示意无碍,继而说道:“你既要瞒着他,想必他定是不同意你这么做的,我若是帮了你,他定然会更加记恨于我。况且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薛瑾还掀不起什么大浪。动他,现在还早了些。”
浮生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她不同意是因为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风险,只要君上能做我的后盾保我全身而退,那最后冬青对君上自然是感激胜于介怀的。至于薛瑾目前还不敢明目张胆,仅仅因为现在还有君上在!”
这话确实不假。
虽然忠臣良将已经不多了,可是军权还在君上手里,就冲着这点,薛瑾明面上还不敢兴风作浪。
可是自己这副病怏怏的身子,指不定哪一天就不在了,到时候谁拿了军权,谁就能称王称霸,剩下的只能任人宰割。
冬青没有胜算,平阳更没有!
见与山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浮生绕到一边为他斟了一盏热水,双手奉上:“君上与冬青毕竟血浓于水,我理应同君上站在一边,为君上排忧解难。哪怕背着冬青,有些事我还是要去做的。”
老人接过茶盏,抬头望着身边温润如玉的女子,朝堂之上已是风云变幻再经不起任何波澜,若她真的能在不动摇朝廷根基的情况下釜底抽薪制衡薛瑾,让他断了念想老老实实做个大待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可不好办,你是知道红蜡现在身在何处?”
浮生道:“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红蜡的藏身之处应该就在宫里,而且薛瑾肯定是知道的。但是迫于某种原因,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能假借冬青之手。”
其实与山君之前也这么想过,而且他也料到红蜡若是选择躲在宫里,也绝对不会是个宫女婢子之类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虽然他同薛成美之间的隔阂很深,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会将眼线安插在自己的卧榻之侧。
反过来,若不是薛成美安排的,那这个女人就真的是,不太好对付。
“所以,”与山君问道,“你宁肯暴露自己,也不想让冬青涉险?”
浮生回到椅子上坐下,笑着说:“既然君上对我的底细了如指掌,公平起见,我也想知道君上的想法啊!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老人跟着笑了:“你知道这么多,是你那位师傅告诉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