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私下做生意是违法的倒爷。再者陈沐盼计划用知识建设农场,需要专心学习。但承包土地又需要钱。

因此四年间陈沐盼将每月农场工资攒下来,努力学习拿奖学金,通过自身优秀进入学校研究所,挣工资。

杨秀梅不知道陈沐盼的未来计划,但见陈沐盼这么努力,也不甘落后。

四年毕业后,学校还因此一再挽留过她们。

毕业后的各地众人欢天喜地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农场,却当头迎来噩耗——

“沐盼、秀梅同志,农场解散了。我们怎么办?”蒋萍艰涩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这是陈沐盼和杨秀梅几天来接通或拨通的第二百二十九个电话。长途电话费很贵,但此刻是特殊情况。

她们站在学校公共电话厅里,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电话厅外阳光晃眼,还有一株开得正好的栀子花。

她们重复着第二百九十九次同样的答话:她们打算承包土地,重建农场。

蒋萍闻言,呼吸一滞。

陈沐盼问:“蒋萍同志,愿意和我们一起吗?联手创建属于我们自己的农场。”

蒋萍停顿片刻:“我……”

陈沐盼捏紧了话筒。

杨秀梅忍不住凑近耳朵,捏紧手中的小本本。

小本本上写着二百三十一个名字。有的后面打着勾,有的后面画着圈。

“愿意。我这就去买火车炮,你们在农场等着我。”

蒋萍如释重负的爽朗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