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招娣知道自己身份被识破,生怕牛大菊去告诉自己的父母。
钱招娣:“牛医生,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
我是从夫家逃回来的。大年夜父母不让我进门。出嫁女儿回娘家,晦气。
我知道是借口。我弟快结婚,新房用的我的彩礼。
那个男人是疯子,不光打我,还扬言要杀我全家。我父母和弟弟害怕。怕那个疯子杀上门,更怕他讨回彩礼。弟弟娶不上媳妇。
他们看到我会生气,会打电话联系那个男人……
我也害怕那个男人真追过来,把我全家都杀死。”
钱招娣话语中是矛盾的情感博弈。
她对父母弟弟有感情,担心他们被杀。但又恨他们的冷漠自私。
“原来如此,没想到那老两口是这样的恶心的人。农场绝对不留他们这种人。”
陈沐盼出现在门口。远处操场只留杨秀梅当裁判。
牛大菊:偷听不太好。
陈沐盼:我真是路过。
牛大菊:你怎么能突然蹦出来?偷听也有基本法。
陈沐盼:都说不是偷听。这种事当然是快刀斩乱马,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女人看着两人眉飞色舞,不断向对方扔眼色。
女人忍不住打断:“你是……?不是的等等。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不能……”
“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你。”陈沐盼指远处的围墙,那些墙上用蓝色油漆写着八。九十年代的普遍宣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