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抿唇笑着摇头：“都听姐姐的。娘亲和姐姐都一样，都是一家人，对不对？”

陈沐盼微愣后重重颔首，伸手抚摸杨絮儿的头顶。

杨絮儿越是如此乖巧懂事惹人心疼，陈沐盼心中对编织本世界幻境的人越是痛恨。

一旁的慧儿掀起车帘，看车外的荒凉陌生的景色，有点慌：“小姐？我们不回将军府。”

陈沐盼正色看向二人：“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去九千岁驻扎的地方，此行非常凶险。

你们是否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和我同去？

如若不愿，我便先将你们送回府。”

“我不怕死。”杨絮儿连忙抓住陈沐盼的手，“一起去。”

她的声音慢慢软糯下去：“絮儿自小在烟花柳巷长大。命如柳絮，轻贱不能自主。能与姐姐有几日的母女缘，已经感激涕淋。若我的命对姐姐有用，姐姐尽管拿去便是。”

陈沐盼转头询问地看慧儿。

慧儿神色难明地回看着陈沐盼，目光时而哀伤时而庆幸。

慧儿垂下眼，双手捏紧膝盖前的裙摆：“其实我曾经有过身孕。但小姐不想让我……我也便不曾有过身孕。

但……”

顿了顿：“我想跟小姐一起。若有危险我可为小姐挡刀，请您不要让我离开。”

杨絮儿挪动位置仅仅靠着陈沐盼。有些警惕地看着慧儿。

陈沐盼良久：“好。”

杨絮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