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课本对大气改造仪的介绍已经是相当详尽的,可以让完全零基础的学生一点一点地理解其中的内容。如果部分内容需要涉猎更多其他学科的知识,课本上都会提供一个详细的链接,找到相关书籍和资料。因而我们的课程更多的是一个解答疑惑的作用,具体的知识需要自行看书理解。
我很好奇其他学生对这些知识点是如何记录的,便四处观察了一下。安迪是直接用神经元芯片记录的,他的想法可以输入到芯片中储存起来。我的习惯仍然是用手环记录速写文字。胡韵箫和胡韵笛一直在拆解各种结构,并没有做什么记录。他们不停地交谈着。
法比安则自己手动绘制大气改造仪的基本结构。他的绘画技术相当高,空间想象能力也非常厉害,很快便把大气改造仪的主要结构拆解下来并画成简图。张安远一直跑上讲台与熊跃老师交谈。她问了很多的问题,核心的是大气改造仪与晨谐星生态建设之间的关系。
王晨几乎全场到处跑,不停地去看每个人的操作。安迪被她搞得有点烦。苏珊则一个人在角落里用着电脑,我完全看不出她在做什么。姬玲作为我们的助教,这堂课她似乎不需要做太多什么,就只是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我们。
整节课堂都稍显沉闷。熊跃老师并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她只是被动地接受学生的提问,并给予回答。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许多学生对芈星游学项目并不很感兴趣。尽管这里能学到更多先进的知识,但芈星的教育水平却远不如端星——至少是不适合我们的。
课间休息闲聊的时间似乎还更有趣一些。虽然熊跃老师远不如田陌老师那般容易让人亲近,但她至少是愿意接纳学生的。课间时间她让姬玲帮她做一些事情。
“长乐,你帮我看一下这个,我不大会操作。”熊跃老师说。然后姬玲便上去了。
“这个是这样弄的。你看看。”姬玲操作着全息投影台。随后投影变换成不同的模样。
“晨晨,‘长乐’是什么意思啊?”安迪在下面小声地问王晨。
“‘长乐’是姬玲的字,你不知道吗?”王晨说,“在有些方面,她们还遵循着先秦时代的古制。对亲近的人通常是称呼她的字而不是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