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杜之年陪他吃晚饭,但也只是多留了一个小时而已。
杜之年第二次目送沈归晚离开,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沈归晚之间的角色似乎颠倒了。
沈归晚每次来都是直奔主题,会在杜之年怀里露出迷乱失控的神情,但清醒后不会与杜之年温存、说任何讨好的话,结束后就穿上衣服匆忙离去,就像是从百忙之中抽空陪情人睡一觉。
明明是被动的那一方,可沈归晚看起来更像那个睡晚提了裤子就走的人渣。
杜之年这么想着,也顺口告诉了沈归晚:“你每次做完就走,好像我才是被睡的那个。”
沈归晚静了片刻,难得露出困惑的神情。
他迟疑地问道:“我们之间,不是只上床的关系吗?”
杜之年晚饭没吃尽兴,这会听了沈归晚的话,直接气得笑了出来,“沈归晚,你对情人的相处方式是不是有些误会?”
沈归晚抬起头,茫然地看他。
杜之年对上沈归晚的眼睛,看着他通红的鼻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情人能做的可不止这些。”杜之年说,“但你最近好像不太方便,等以后我在教你情人之间该怎么相处。”
他抬起手,轻轻刮了一下沈归晚的鼻尖。
沈归晚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好。”
杜之年却不给沈归晚退缩的机会,凑上前靠在他耳旁,低声问:“你住在哪?要不要我送你?”
温热的鼻息落在耳朵上,沈归晚抖了一下,往旁边躲了一点,“不用。”
杜之年眉头一挑,又问:“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