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会,听见沈禄的声音响起;“……狗东西!”
“一个破项目还要老子亲自去跟,搁那……待一个月,回来……那小贱种又要跑了!”
沈禄喝得烂醉,控制不住声音,在走廊扯着嗓子和人打电话。
他口齿不清地骂着脏话,骂完合作方不够,还把不在跟前的沈归晚提出来,从头到尾羞辱了一遍。
沈归晚屏蔽那些污言秽语,从沈禄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他站在门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眼睛隐隐闪着光。
沈禄限制沈归晚外出,但沈归晚从来不知道他的行程。
他们之间的信息不对等,有时候沈归晚还是从沈禄回家的间隔推断他是不是出差了。
这一次沈禄喝醉酒说漏了嘴,沈归晚才知道他要出差一个月。
可他尽管偷听到了沈禄讲电话,在家依旧得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沈归晚每天躲着沈禄,错开吃饭的时间,尽量不与他不碰面。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即将结束的时候,沈禄终于要离开了。
沈禄把沈归晚叫到了书房。
沈归晚打开门,看着摆在地上的行李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沈禄不记得那天晚上说漏了嘴,颇为满意地看着沈归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