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归晚整整二十三年都没能向母亲说出的话。
也许是为了弥补过去犯下的错,也许是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如今面对初次见面的陌生女性,他的心里生出了强烈的向她伸出援手的冲动。
沈归晚的声音还没完全消散在空气中,一直低着头的路星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她惊恐地看向天花板的一角,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恐惧,握着沈归晚的手紧紧地握着。
尖锐的物体扎着沈归晚的手腕,他疼得闷哼了一声。
他感觉到袖子里塞进了一个小小的硬物,惊讶地看向路星,但女孩已经慌乱地松开了手。。
她冲沈归晚用力地摇了摇头,惊声尖叫起来:“我没事!”
“叩——”
门外忽然有人轻扣了一下,路星的尖叫霎时被扼在喉咙里。
她哆嗦着捂住嘴,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打湿了她的脸庞。
“……你让杜医生进来吧,我没事!真的没事……”她颤声向沈归晚哀求着,眼泪砸在床单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股微弱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沈归晚僵直地坐在床沿,看着抽泣哀求自己的女人。
路星的后背布满了狰狞的伤痕,撕裂开的皮肤翻卷着,露出猩红的血肉。
她哭得泣不成声,却还想去拉沈归晚的手。
但路星的手指在床单上胡乱地抓着,自始至终都没能碰到沈归晚。
路星的后背惨不忍睹,沈归晚映着那惨状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