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生物钟将杜之年从睡梦中唤醒。
他睁开眼,带着宿醉后的胀痛和疲惫瘫在床的一侧放空脑袋。
昨天晚上杜之年梦见了沈归晚,梦见他冲一个陌生男人笑了,然后跟着自己回家了。
梦里的沈归晚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靠在怀里说着悄悄话,他还胡言乱语回答了几句。
真是个狗屁不通的梦,杜之年烦躁地坐起身,撑在床上的手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他猛地回过头,看见身旁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包,蜷缩在被子里的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小半张脸。
看着熟悉的眉眼,杜之年认出这是沈归晚。
原来昨晚不是喝多了做梦,沈归晚真的跟着自己回家了。
杜之年扶着额头回忆自己昨晚的举动,半晌后掀开了沈归晚身上的被子,翻身压了上去。
沈归晚在睡梦里被一阵寒意冻醒,刚睁眼就和压在身上的杜之年对上了视线。
“醒了?”杜之年撩起他的睡衣,手握在纤瘦的腰上,慢慢往肋骨的位置摸起。
睡衣堆在胸口,沈归晚直直地看着满脸暧昧笑容的杜之年,在他咬住耳垂时抬起双臂,轻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胸口贴了上去。
冬日的晨光照在玻璃上,折射出灼目的光芒,在深色的床单上映出一片不规则的光块。
沈归晚抱着杜之年的肩膀,折射过的阳光落在漆黑的眼瞳里,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又在剧烈的颠簸摇晃中落了下来,泪滴砸在床单上,晕出斑斑点点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