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递给沈归晚,沈归晚看了一眼,没有接。
杜之年坐在沈归晚身旁,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担忧地问道:“沈禄会找你吗?需不需要我重新帮你办张卡?”
提到沈禄的名字,沈归晚像被牵着线的提线木偶般,僵硬地动了一下。
他迟钝地摇了摇头,从杜之年手里接过了手机。
杜之年看着沈归晚那副模样,头疼地叹了一声,“一会要是饿了就叫外卖,伤口不要碰水,有什么要洗的东西放着等我回来再洗。”
他叮嘱着,又低头在自己的手机上点了几下,“有事给我打电话,转账记得收。”
“……嗯。”沈归晚很轻地应了一声。
他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蔫蔫地低着头。
杜之年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写了张便签贴在床头柜上,临走前踌躇了一会,不放心地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沈归晚的额头温度正常,手还是有些凉,应该是退烧后的精神不济,杜之年没有太在意。
他合拢手掌,试图捂热沈归晚的左手,但掌心碰到沈归晚的手指时,沈归晚挣扎着抽回了手。
杜之年敏锐地捕捉到手指上的痕迹,想去抓沈归晚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手怎么了?”杜之年沉声问到。
“没事。”沈归晚扭过头,动作缓慢地躺了下来,“我有点累了。”
他不肯说,这种抗拒交谈的状态让杜之年不敢追问。
“要是难受了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医院。”杜之年俯身亲了亲沈归晚的额头,勾起手指蹭了几下他的脸颊,才提着包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