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来一次。”他按着沈归晚亲了亲,“做完就睡觉。”
被捡起来擦眼泪的睡衣再一次掉到了地上,连卷在一起的被子都被沈归晚蹬到了床下。
杜之年尽量放轻动作,沈归晚眉头轻颦,喉咙里含着破碎的低吟。
他勾着杜之年的脖子,小声说着“轻点”。
沈归晚的声音很轻,语调绵软,像在撒娇。
他习惯忍耐,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杜之年却慢了下来,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弄疼你了?”杜之年一边亲一边问。
沈归晚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弱的水光,微微张开的唇瓣殷红湿润。
他脸上湿漉漉的,泪水和汗水浸湿了半长的黑发,碎发黏在脸颊和额头上,却没能遮住那双含着水的眼睛。
杜之年看得心头颤动,亲够了沈归晚的胸口,又从背后抱住他去吻那片斑驳的后背。
沈归晚的后背受过很多次伤,那些狰狞凹凸的疤痕像雕塑被敲碎后重新粘合的痕迹,破坏了原有的美感,却多了惹人怜惜的脆弱感。
杜之年在沈归晚后背拱起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个轻吻,舌尖描摹着沈归晚背上的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烙下一片片绯红的印记。
湿润的吻痕盖住了沈禄留下的疤痕,也抹去了残留在皮肉之间的痛楚。
杜之年吻过沈归晚身上所有的伤疤,贴着他的脸颊低声耳语:
“沈归晚,新的一年你也要平安顺遂,过得自由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