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脸上的表情霎时凝固住了,又突然扭曲成怪异可怖的模样。
“妈的小贱货出去野了几个月没挨揍,现在皮痒了忘记谁是你老子了是吧!”
尖利的谩骂在空荡的走廊回荡,沈归晚甚至能听见从走廊尽头传来的微微颤抖的回音。
被他激怒的沈禄喘着粗气,胡乱抓起摆在楼梯壁龛里的花瓶砸了过来。
沈归晚抓着楼梯扶手往下一躲,巨大的花瓶擦着他的头顶飞过,落在一楼的客厅里砸得四分五裂,弹起的陶瓷碎片在瓷砖上翻滚,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白痕。
躲开了沈禄的袭击,沈归晚从二楼一路飞奔而下,在跑到客厅时又一个玻璃瓶从他耳旁擦过,摔在门上碎成了两截。
玻璃碎裂的声音盖过了窗外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沈归晚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面对沈禄。
沈禄没听到警笛,被愤怒冲昏的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没有细想沈归晚为什么停下来,直接一脚将沈归晚踹倒在地。
他屈膝压在沈归晚的肚子上,双手死死地掐着沈归晚细细的脖颈,狞笑道:“怎么不跑了?”
沈归晚说不出话,受到重击的胃疼得绞成一团,一阵腥甜的热液卡在他的喉咙里。
他正好摔在花瓶的碎片上,小腿和脚踝被碎片锋利的边缘割开,鲜血不停地往外流着,客厅里又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