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重获新生般,开始大口呼吸。
这是绝望中的心安。
只要紧紧跟着他就好,他就是她的保命符。
宋珂一把揪住了虞洮的衣袖。
而眼前的一幕,已经让宦官高泽惊得掉了下巴。他“咳咳——”轻咳两声。
近旁护卫的几位金吾卫听见,训练有素的成队形将虞洮围在中间,各个垂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这二位贵人,似乎生怕自己不经意窥见了什么皇家密辛,就倒了大霉。
这位宋三娘子实在大胆!
陛下年少继位,杀伐决断,通身上位者的气势从来令人又敬又畏,让人见了只想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从来没有谁敢亲近,更别说如此亲密的触碰。
可话又说回来,陛下血气方刚,尚未经人事。而这宋家的女郎本就惊鸿之貌,却因为雪腮上挂着的泪珠,而显得气质极其温软可人,就如一朵艳丽的夺人心魄的白芍药,矛盾重重,有着夺人心魄的韵味。
这般的倾世佳人,就算是陛下恐怕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高泽这厢还在胡思乱想。
虞洮看了一眼被宋珂扯住的宽袖,又转而侧头看她,声音肃穆威慑:“宋三娘子。”
即便是如此仓皇境地下,他也一如惯常正襟敛容,仿若修习了千年定心功法的仙君,是高岭之花,不容人染指。
虞洮眼底的警告被宋珂自动忽略,她怔怔的站着,红着两只楚楚可怜的杏眼,像一只受了惊的绒兔。
“表哥,湖中有异兽,阿珂来保护你。”
虞洮冷哼。
保护?实在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