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子正和衣睡在那里——
她身上只穿着件同心珠红小兜儿,骨肉匀称,长腿若雪肌细腻,旖旎柳腰,头上枕着个湖绿小枕,一挽半散不散的青丝,斜托枕畔,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掩着酥/胸,眉儿蹙着,眼儿闭着,颊上还氲着点泪痕,真的说不出,画不像的一种妖艳。
非礼勿视。
虞洮想转身不去看她,奈何身不由己。
他能感觉到此刻他满腹都是灼灼的火热,沸腾的燥热甚嚣尘上,身体不自禁的贴近软榻,长臂箍住宋珂的细腰,他言不由衷,开口在她耳畔唤她,声音温柔缱倦:“阿珂。”
虞洮从不知晓,自己的声音竟也可以这般温存,他指尖触到的是冰肌玉骨,指腹亲昵的在她腰间攥住春天。
宋珂杏眼微睁,水光潋滟艳色动人,软软趴靠在他肩头,揉了揉手腕,娇嗔道:“怀幽你看!胳膊都红了。”
怀幽是虞洮的小字,自十二岁登基至今,就连母后都鲜少这样唤他。
他执起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在细腻肌肤上烙下一吻,“往后,朕轻些。疼么?”
男人的笑意酥麻。
“疼~”
宋珂娇声娇气,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喉头微动,他身子一转,将她压在榻上,“既疼了,就莫要勾朕。”
嗓音喑哑,已十分动情。
薄薄的小兜儿落地。他眼中染上疯狂,仿佛不知烟火的仙君落入了凡俗尘间,在红香软玉中堕了魔。
若江河对上湖海,水流激荡汹涌。虞洮想逃不能逃,他满手满心攥着亟待绽放的春天,爱渡长江水,情涌嘉峪关,这是潮水般的迷乱。
深夜,宋珂醒来时,房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