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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摆手示意他坐下,眉眼带笑,“还多亏了阿珂照料的好,南岭带来的零陵香有安神镇静之效,她昨儿夜里给哀家点上,今儿天未亮又做了早膳送来。”

“皇帝今日不如也尝一尝阿珂的手艺。”

“是。”

太后几次三番的暗示,虞洮心里明镜一般。

杯盘箸匙摆好,宫人们纷纷退下。

三人上桌,玉盘珍馐,色香俱全。侍食女官盛上三碗红稻米粥,沁人清香扑鼻。

宋珂关切道:“姑母,胭脂米有补血生津,滋养肾经之效,对您的病大有好处。”

无论宋珂心底有多少的盘算,对太后的关怀却是极赤诚真挚的。

太后笑吟吟,尝了一口,“确实弹软顺滑,皇帝也多尝些。”说着又夹起一片糖藕,放入虞洮面前的青瓷盘中:“这道花糖莲藕是南岭的小吃,我瞧阿珂做的顶好,皇帝也尝尝。”

虞洮夹起糖藕,轻咬一口,清脆的藕片与软糯的黏米在唇齿间碰撞,一丝桂花的香气在舌尖蔓延开,唇齿间都是清香。

“宋三娘子确实好手艺。”

他端着粥碗,目光如炬的看向宋珂,那眼神灼灼,让一旁的太后更加喜上眉梢,人也精神了许多。

早膳用罢,侍奉太后饮了药。

皇帝先行处理政务去了,宋珂留在殿中陪太后续话。虞洮走后,太后就斜倚在胡床上,她手中松松的盘着一串菩提佛珠,对宋珂说道:“阿洮这孩子,年少承皇位,心思比常人都要沉得多,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教人猜不出想的什么。他身为君王,对自己过于严苛,可作为他的母后,哀家只盼望他能平安喜乐,顺遂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