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九重天的三阁监事,要十二金仙真人领我一个情又能怎样?”
他手里捧着一碟糕饼,踱步走到女仙案前,随手将小碟放下,“喏——吃饼。”
女仙闻言,自然而然的搁下笔,拿起糕饼便吃了。
二人十分熟稔默契的模样。
闻瞿弯腰凑近瞧女仙的习作,对每一个字细细点评,指出不足,又戏谑调笑,“怎么左右就练这一篇。莫非是少女怀春,春心动矣!”
她不满的嘟囔着,“你可别浑说,本仙一门修得是无情道,怀得什么春,动得什么心?你想让师祖轰我出山门么?”
“那你这诗怎么回事?”他挑眉笑道,“莫非,是有哪个山头没长眼的男仙向你诉了衷肠?”
“嘶——,你这书生!张口闭口衷肠、怀春的,你的仁义礼智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女仙斜睨他一眼,拍拍手上的糕渣,重又拾笔书写,不搭理他。
文曲他一张俊脸凑近女仙,“还不是你整日缠着我教你习字,我允了后,你又写这些情爱诗词给我瞧,本仙自然怀疑你是爱慕我已久,寻机会接近我呢!”
他笑的格外嚣张,“你说你修得无情道,不懂情爱,那你与我呢?一男一女,又是什么?”
她抬手蘸墨,“自然是无关风月的良师益友。”
男仙笑得神色未明。
“小金莲,那你写这首诗时,想的是谁?”
女仙手一顿,一滴墨落在宣纸上,晕开圈圈墨影。
“我……谁也没想,随手写写罢了。”她微微愣神,又抬首看他,奶凶的质问:“上次西天佛祖开坛讲经,点卯的时候你没到,还是我帮你应的,后来被师父罚抄了十遍《太上感应篇》。这次不过是让你教我习字,你还东问西问的谈条件,文曲小星你可太不仗义了!罢了,你若教我习字,我便将我的刻印手艺交给你,这样总成了吧?”
闻瞿笑着摇摇扇,“成。”
“这不就得了,明儿就教你刻印!”
女仙咧开嘴,笑得灿烂夺目,令人不禁沉溺在那水盈盈的月牙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