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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玉指,太后唱腔盈耳:

“你娘催逼紧拘钳,甚是严,越间阻越情忺(xian)。”

林尚宫不解。

太后笑笑,“你终身未嫁,在深宫中跟随哀家,想来不明白这个道理,男女情爱,往往他人越要棒打鸳鸯,他俩越是情比金坚。”

“奴婢不懂,太后是要棒打哪对鸳鸯?”林浅追问。

“阿浅,你说圣祖爷一代天骄,当真就能对那女人这样真情真意,不惜冷落发妻,也要被情爱绊住手脚?”

太后素手抚着佛珠,意味深长。

“太后的意思是……”

“愈是因为他俩人情路走得坎坷,历经了阻碍和磨难,有了旁人插足其中,才会愈加珍贵,不顾一切。从前,是我阻碍了他们,如今,却要调个个儿了”

“阿洮是我的孩子,我最是了解,他少年持重,若想要他情难自禁,实为难上加难,非得生些荆棘,方能教他显露那少年情深。”

后一日清晨。

皇帝早朝后,仍旧赶早到了长寿宫,太后却已经端坐在正堂之上了,她吟吟笑着看他,柔声轻唤了一句:“皇帝。”

“儿臣见过母后”

虞洮躬身作礼,问安,“母后,今日起得早。”

倒不似前几日,太后总会有意无意等他与宋三娘子撞了照面才出来。

母后的心意,虞洮自然清楚,不过朝中群臣对南岭一事的态度十分坚决,他也早就笃定南岭三分势在必行,只是早晚的问题。无论这位宋三娘子前世今生与他有怎样的纠葛,都决计不能影响到澧朝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