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在何处?”
“陛下,宋娘子病了,患了伤风。现下怕是坐在玉水潭边呢。”
“病了?”虞洮蹙眉,“病了还坐在玉水潭边做什么?”
“听宫人说,娘子昨夜在玉水潭遥望了东暖阁大半夜,今晨又早起折梅花送来,该是相思成疾啊。”高泽语含笑意。
虞洮急急站起身出了东暖阁,大步朝玉水潭去。
夜风逐影,琉璃净灯中的烛光摇曳,佛堂传出阵阵香火气息,院里落叶被风吹的沙沙响动。云儿遮挡月光,明明灭灭如碎玉般落在屋瓴之上。
宋珂坐在水潭边,遥遥眺望东暖阁,忽见身侧黑压压立着一个男人身影,身形挺拔如鹤如竹,宽袖广带。
她抬眸与那双含笑的眸子对视,面色一愣。疏竹照影,飒飒风吹,郎君青碧色的衣袍随风扬起,清俊飘逸,如道骨脱尘的仙人。
“听说宋三娘子患了相思症?”
他身长玉立站在她眼前,着一身闲服,语气欢快,少有的调笑。
宋珂默默不语,低垂臻首,背过身含羞自敛。
虞洮见状心中如云般飘飘然,眼神更加温柔,“朕本还不信,如今真是眼见为实了。”
他情不自禁靠近站在她身侧,在她耳畔低声细语。
“不过两日未见,当真这般想朕?”
她不作声,眸中如星河万顷,摇摇欲坠。点点泪意含在她眼中,湖水一样波光荡漾,柔弱美丽。
美人含泪相望,真叫铁石塑的人心也化了,虞洮拧眉关切道:“究竟为何这般忧愁?”
一对璧人相拥立在水边,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犹如画中场景。
宋珂泪珠儿滴滴滑落,眼睫盈泪,不去回答他的问话,只是红唇嗫喏轻声唤他:“表哥……”
虞洮小心翼翼为她拭去眼泪,见她眸如春水,盛满粼粼情意,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欢悦,柔声道:“阿珂,莫哭。”
她哽咽着,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