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玉镯,取出信笺,展开来细看。
“阿珂吾儿,上京一切可好?家中念汝甚,切切盼归。数月来,父悔之恨之,实不该以光耀门楣之由,违汝之意,送汝入宫离乡。”
阿耶后悔送她入宫了?
千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当初她多么盼望阿耶能心疼她一些,她不想入宫,不想离开南岭,可,阿耶却毅然决然,如今,阿耶终于……
而她,却不能离开了。
宋珂继续读信:
“汝母深谙汝心,已为汝与南岭秦家郎君定亲,此玉镯正是信物,婚期定在今年八月,盼重聚,思甚,速归。”
什么?
与秦家郎君定亲?按照她的心愿?
可她对此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呐!
这封信不对劲,这哪里能助她登上后位?
明明是阻断前路啊!
宋珂大惊失色,圆瞪着一双眼睛愣愣看向太后。
“姑母,这……”
太后神色安稳,“阿珂,莫慌。大戏敲锣开场,这封信便是那支铜锣。”
“锣?”宋珂不明白。
“阿洮是何样人,数月来你也看得大概,他克己守礼,纵再欢喜你,依他品性,高祖遗命绝不会轻废,无论早晚,他必会迎娶毕氏女儿。”
宋珂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