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一支羽箭横空射来,若不是他及时策马赶到,将她拽上了马背,她或许便不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了。
她至今还都无法忘记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气,庄严稳重,又清爽和煦,如同那一日春日里的暖阳,使她难以忘却,也不愿忘却。
“多谢陛下那日的救命之恩,臣女、臣女此生无以为报。”
她盈盈拜谢,面带酡红。
虞洮兴趣寥寥的点点头。
这时,珍太贵妃款款从珠帘后走出,含笑道:“你怎会无以为报?你早日与陛下完婚,不就是对陛下最好的报答么?”
既而,她又转向右相身后的妇人。
“姐姐,你还想将潇潇藏在家里到几时?她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那妇人保养得当,面相柔顺,立在御前毕恭毕敬。细看,确与珍太贵妃有几分相似。只是姐妹二人的性格却大不一样。
珍太贵妃飞扬跋扈,而她姐姐面对她的问话,却支支吾吾,一副怯懦的模样,柔柔看向身边的夫君。
珍太贵妃这一问,看似问的是自家姐姐,实则问的是御座之上的皇帝。
九阶之下,一些近几年的新晋官员面面相觑,马上便捏着鼻子不敢作声。
珍太贵妃竟敢堂而皇之,在除夕宫宴上向陛下逼婚,真的是娇贵荣宠惯了的,如今高祖已去,她还如此张狂,可见当初在宫中是有何等风光。
这时,历经当今圣上和高祖的两朝元老——光禄大夫陈贺友,三步并作两步离席走到殿前。